醒凉

预警，人物严重ooc，内含养父女乱x，微量网空，自行避雷

背景音乐：Oasis（绿洲）一 exo

    

冽凤蝶的心理诊所开在新城区，环境清幽，人烟罕至，对病人帮助不大，对油费伤害不小。史仗义被他大哥史精忠送到诊所的时候，凤蝶已经在楼下站了一会，八月的太阳毒的狠，她站在阴影里，浅蓝色的及膝裙，妆容精致，没配高跟鞋，凤蝶个子高挑，除了参加还珠楼的正式宴会，平时基本不穿高跟。

要等的人到了，凤蝶几步下了台阶：“俏如来，好久不见了。”史精忠拉着史仗义到凤蝶面前问候：“凤蝶小姐，没让你等很久吧？”凤蝶看了史仗义一眼：“没有。这位就是吗？”史精忠把手上提着的纸袋交给凤蝶：“这是我二弟史仗义。他的病历在这里，再来就麻烦凤蝶小姐了，我到点来接他。”

凤蝶带着史仗义上了二楼，挑了间宽大，能看见街道的房间。诊所冷气开的很足，看得出财大气粗，史仗义不客气的挑了把躺椅把自己陷进去，还要裹上毯子，没等凤蝶开口，他自顾自的说：“我叫戮世摩罗，你这样叫就行。”凤蝶不置可否，不回答不应声，翻开史精忠递来的病历本，身体健康，万事大吉。

“你有什么问题。”凤蝶没用疑问句，这可能是她诊所生意冷清的原因之一。戮世摩罗讶异的笑了一声：“哈！你问的倒挺尖锐，不怕我投诉你吗？”凤蝶平静的示意请吧，态度云淡风轻，戮世摩罗看着她倒是想起来什么似的：“你是那个六月份跟史精忠相亲的那个还珠楼少东家？”凤蝶嗯了一声，戮世摩罗听了倒是有点兴趣：“你不喜欢我大哥？”凤蝶抬眼看他：“戮世摩罗，这对你很重要吗？”戮世摩罗手一摊：“我没病，而且又不花我的钱，就当来付费聊天咯。”凤蝶点点头，墨水顺滑的记录文字。

戮世摩罗看了她一会，突然发问：“你好好的少东家不当，来这当什么心理医生？”

凤蝶手下的笔顿了一下；“和你有关吗？”“我都付钱了，听你讲点话怎么了？你不乐意一个人说，我们可以互相交流啊~”戮世摩罗循循善诱，凤蝶放下钢笔，抱臂看着他，眼神冷的像把弯刀，但这把弯刀只在戮世摩罗身上晃了一下就移开了。

凤蝶盯着三层玻璃外的天空看了很久，她从戮世摩罗那里要了一根烟，点燃，烟雾缓缓吐出，她开口：“可以，但这里说的话，出去都要忘了。”戮世摩罗也跟着点了根，笑道：“行啊，反正我的话说出去也没人信。”

凤蝶两指夹着烟，“我是因为家里人才决定干这行的。”戮世摩罗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声音，他瞪大眼睛：“不是吧姑娘，你讲话讲一句啊？”“对刚认识的人我要有什么自觉吗。你有什么病？”戮世摩罗抽口烟，觉得也行：“好吧，你说的有点道理。他们说我有幻觉，经常对空气讲话。”凤蝶一挑眉：“不是说自己没病？”戮世摩罗叹气：“不能你们看不到就当我有病吧，这个世界就不能讲点道理吗？”凤蝶点头赞同：“所以你有一个只有你能看见的朋友？”“纠正一下，是男朋友。我看你生意这么少，你爸同意？”戮世摩罗的声音传来。

“他没同意。”话语随着烟雾吐出，“这里是我的私产。”气氛陡然静了下来，光线下的灰尘在空旷的室内雀跃，戮世摩罗歪头看着离他有些距离的医生，凤蝶神色藏在烟后模糊不清，但戮世摩罗，或者史仗义的直觉判断，她绝不是和父亲关系不好。

“你对象，他现在在吗？”凤蝶给自己倒了杯茶，想想又倒了第二杯，“不在啊，你有听过白天的幽灵吗。”戮世摩罗披着毯子坐在凤蝶对面位置，“冽医生，你的第一个病人痊愈了吗？”

烟灰缸里停放了两支一长一短的烟蒂，又是一阵沉默，直到热茶彻底冰凉，她端起呷一口，“没有，他一直都没痊愈。”

戮世摩罗看她好像不再打算开口，凤蝶看出他的意思：“问答留到下次吧，今天我们算刚认识。”“喔~你说的我都开始期待下次了，你说呢冽医生？”戮世摩罗笑嘻嘻的打开游戏。

“叫我凤蝶吧。”凤蝶把冷茶一饮而尽。

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，结果雨从后半夜开始下，到了清晨不仅有越下越大的趋势，还开始打雷，凤蝶被雷声叫醒的时候还晕晕的，点亮手机一看才6:23。睡是睡不着了，浅眠的凤蝶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决定起床，洗漱的时候拿过手机确定今天的约诊时间，今天只有戮世摩罗，还是在下午。凤蝶叹口气，从外套里翻出半包爱喜和火机，穿着吊带睡裙穿过客厅到阳台上，风雨打在脸上，锁骨上，是可以忍受的冷，和新鲜的空气，她点燃烟。

“怎么不披件外套。”凤蝶肩上一沉，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，温皇的气息和体温包围了她。

“你竟然起这么早，是天要落红雨了吗？”凤蝶单手把外套拉紧，“凤蝶大人挖苦人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。”神蛊温皇站在凤蝶身侧，抬头看着灰色的天幕，“今天，回家吃饭吗？”凤蝶夹烟的手停顿住，转头看向养父，神蛊温皇正看着她，视线相交。

凤蝶控制情绪的水平有进步了，神蛊温皇心想，值得夸奖，但，他不应该让她这么好过。

于是温皇拿走凤蝶的烟，送给她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。

凤蝶抬起头，她溺在养父的气息里。

“...蝶，冽姑娘，冽医生？”

凤蝶揉揉太阳穴，面上带有倦色，“我睡过去了？”戮世摩罗趴在桌上看她：“可不是嘛，没睡好啊？”“打雷，觉浅。”凤蝶到角落的水池浸湿毛巾，坐在躺椅上盖住双眼。

“难得一次深眠还被我打断了，真不好意思~”戮世摩罗语气如常，“是说啊~我再不叫你，游戏都要通关了，你说多无聊~”凤蝶在毛巾下翻个白眼，“问吧。”“啧啧，真冷淡，好歹我们也认识一段时间了。你今天看起来很反常，和你的秘密有关？”凤蝶心间一跳，但身体却像温皇一样懒散的瘫着，她扯下毛巾，看着天花板：“嗯，跟他接吻了。”不自觉想起清晨那个带着雨丝的吻，她的心却平复下来了，“你前男友？他不是回东瀛了？”凤蝶白了他一眼，“分都分了。我说我爸。”戮世摩罗愣了下，带伤的嘴唇张合：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坦白？”“坦诚不好吗。”凤蝶手在兜攥着爱喜烟盒，捏的皱巴巴之前抽手出来。

“佩服佩服，凤蝶姑娘果然爽快~”戮世摩罗大笑起来，还想给凤蝶鼓掌，被一票否决了。

“你呢？你跟你对象是怎么认识的？认识你之前我之前还挺无神论。”戮世摩罗的声音伴着一阵急促的敲击屏幕声传来：“那个啊，是我去年自杀的时候认识的，认识我对象之后就不想自杀了，万一死了碰不到怎么办？”凤蝶端着热茶意外的看着他：“看不出来你还是纯爱派的。”戮世摩罗顿时大惊小怪起来，闹着要凤蝶给他改第一印象，他这么一纯真的小男孩被误会这简直太伤人心了，凤蝶嗯嗯啊啊敷衍的说改好了，行了吧纯真男孩，戮世摩罗凑过去：“冽女士你在纠结什么？你跟你爸又没血缘关系啊。”凤蝶怪异的瞥他一眼：“我在想回家吃饭。”戮世摩罗好奇心起来了，撺掇凤蝶给温皇打电话，“回啊！跟他说来接你回去，回家吃饭你这么纠结干嘛，你是心里有鬼还是讨厌他？”凤蝶揉揉眉心，“讨厌他我还跟他亲？”“有的人就好这口啊~哎呀你快打，你刚才都说你想回家吃饭了~”凤蝶眼中情绪闪烁，半推半就的打了电话，接通的速度一如往常。

“爸？”

“是我。嗯，今天回，好。”

戮世摩罗只听见两句，凤蝶就挂了电话，手机屏幕朝下压着桌面，神色平静，“我不好那口，还有，你为什么要自杀？”凤蝶看着歪头的戮世摩罗，“毕竟你现在身体健康，以前家庭美满。”戮世摩罗拨弄了下藻绿的头发，“我的鬼更辣。而且你这不是都知道吗，还带情报偷跑的？”“相亲之前看的资料。”“说到这，你们俩都...了，你爸还让你相亲，他怎么想的？不会嫉妒？”“相亲经历就你哥一个。”凤蝶朝戮世摩罗方向推了杯普洱茶。

戮世摩罗接过去小口小口舔，“你爸不愧是神蛊温皇，够变态，找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完美对象相亲，他有这种癖好？至于我，十年如一日住院吃药，最后还被亲人放弃，自杀合乎情理更合乎逻辑，放在文艺电影里简直完美的范本。”戮世摩罗顺带明夸暗讽了一顿他哥，“他没有。药很难吃吗？”凤蝶剜了他一眼，禁止造谣。“啧啧，好恐怖的眼神喔~还珠楼药业的产品真的有够难吃，我以病人的经验建议改进口味，吃药本身就是对病人最大的摧残。”戮世摩罗跟凤蝶抱怨那药有多难以入口，虽然药效确实比其他企业的强，“想起那个味道我就连饭都吃不下。”凤蝶点点头：“我会反馈的，之后你可以尝一下新口味。”

戮世摩罗瞅凤蝶带笑的表情，吐吐舌头表示免了，没安好心。

临近结束，凤蝶的手机振动了，是神蛊温皇的电话，振动几声自动挂断了。

时间卡的刚刚好，凤蝶并不奇怪，温皇有她的约诊时间表，信息同步。凤蝶瞥向楼下，迈巴赫和卡宴已经到了，温皇和史精忠看起来正在叙旧。

于是她不紧不慢收拾完毕，才和戮世摩罗往楼下走。众所周知，聪明人讲话喜欢绕圈子，医患到楼下的时候，家属正好到讲再会的时间了。

凤蝶跟史精忠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弯腰进了迈巴赫的主驾，真皮传达了还没消散的余温。

“凤蝶大人亲自开车，真令人感动啊~”温皇笑着坐在她旁边的副驾，凤蝶拉下手刹，平静对答：“要不你来开，刚下班我也有点累。”温皇往后一躺，显然开车来已经是他的极限。

回家的路不算近，凤蝶随手开了电台，调了合适的音量，流水般顺畅的音乐拥抱了真皮空间。在等绿灯的时候，有一首抓住了凤蝶的耳朵，她看一眼电子屏记下，是叫Oasis。

绿洲吗...她余光注意到养父的视线，凤蝶不动声色的转过头，盯着信号灯看，随意抛了个话题：“我听说酆都月很久没来上班，是生病了吗？”温皇看着养女的侧脸，缓缓开口：“真可惜。今天警察打来电话，酆都月失踪了。”凤蝶这下倒是真的吃了一惊，忍不住扭头看着温皇。

深蓝的眼睛，总带着捉摸不透的情绪，似乎从没出现过其他。除了那天晚上。回忆擅自翻涌，凤蝶陷入深蓝的旋涡，恍惚间热吻落在她的眼睫。

“凤蝶，要绿灯了。”温皇出声，歌曲不知道什么时候切了下一首，这路口的绿灯可真难等。凤蝶沉默的松开刹车，漆黑的豪车在车道上继续行驶。“你不用去公司吗？”凤蝶看着前路，夏日的天空还亮着，橘红、粉红的晚霞几乎铺满了天空，笔触绚烂，一轮幽幽的月亮正缓缓浮出，“为什么要去？”温皇笑着说，“我们回家吧。”凤蝶点点头，她想自己大概不适合做心理医生，被影响的是她才对。

晚霞落幕速度很快，离家最后一个红灯的时候，温皇凝视着窗外的弦月，凝视着车窗上凤蝶的影子问：“明天还回家吃吗？”

凤蝶握紧了方向盘，她看着前方，说出一个沉默已久的答案：“我每天都回家吃。”温皇不置可否的笑着，依旧凝视着窗外。

夜间月色清凉，屋内窗户敞开，白纱的窗帘随穿堂风飘动，月色半洒在凤蝶的床，凤蝶侧躺着注视地上的月光，温皇坐在床侧抚摸她的长发，沉默不语，像父亲那样。

“凤蝶，为什么你从来不提那天的事？”或许是沉默的太久了，温皇向她抛出疑。关于那个荒谬春夜，凤蝶神思漫游，眼中倾泻的情绪，光裸的身体和很多个吻，要提什么呢？凤蝶想着，深蓝的旋涡又来到她的眼前了，眼睫纤长的垂下，凤蝶盯着他看了很久，温皇冰凉的发丝垂在她的锁骨、脸颊上。

“我的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。”凤蝶无奈的叹气，伸出手搂住温皇的脖颈，送还给他一个吻。

于是很多个吻又落在了凤蝶的身上，热度从身体深处被点燃，白色的月光随着动作荡起涟漪，凤蝶透过湿透的睫毛看向温皇，替他把一缕头发撩至耳后，吻住他深蓝的眼睛，嘴唇感受到了颤动。

冽凤蝶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，她想，看来自己也不算正常，那就陪他一起疯吧，陪他到最后。